生命不息,战斗不止!

- 放飞自我的东西难道需要题目吗!不需要!

“To me,it was like you were some kind of demon,summoned straight from my own personal hell to ruin me.”

“对我来说,你好像一个魔鬼,从我自己的地狱里来,目的就是为了毁掉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——Stephenie Meyer《暮光之城•暮色》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叮,咣,叮……
嘈杂的周围突然凝固住,只听见几声极轻微极尖细的铃铛声,有什么东西叩击地板的声音,在有限的空间里被无限地放大,与我的灵魂轻轻应和。
叮,咣,叮……
我回头望了一眼。
大片大片暖橙色的活泼的烛光自架子最高处倾斜而下。
她从烛光海里蓦然走出来,背景是一幅油画,涂着欲飞未飞的神。
叮,咣,叮……
烛光很明亮,泻到她的额上,颊上,肩上,再将她整个人浸透。她的个子不高,微驼着背,像是在扛着她身上那件过大的风衣。她走的不快,走路的姿势使我有些惊异——那是一种如履薄冰的人才会有的怪异的脚步。很大的麻布背包像是一座小山一样被她背着,上面还捆了一卷很小的羊毛毯。她踢着一双黑靴子走过一尊尊神像,没有停步,甚至没有斜眼看一眼那些搔首弄姿的石头。她像一个王巡视他的领土一样一样巡视过去,把那双靴子踢得“咔咔”响。她一路径直走过神像,走过我身旁。
叮,咣,叮……
我对她行以注目礼。烛光下的她显得有些失真。我注意到她的肤色苍白,这使她双颊上的一片酡红格外刺眼,像一个纵欲过度的酒鬼,不过她绝不是酒鬼就是了——人们喝酒是为了心中的快活或忧虑,可她看上去既不快活、也不忧虑,她只是漫不经心地,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。我还注意到她拄着一柄很长的拐杖,上头缠了一小圈小小的铜铃铛,有烛光在上面跃动,那种尖细而怪异的声音就闷在铃铛里,一步一摇,一步一响。
叮,咣,叮……
她与我擦肩而过。我鬼使神差地举起相机,又放下,仿佛这对她是一种不可饶恕的亵渎。
我只是着迷地目送她远去。烛影摇曳,一两支蜡烛熄了。
她突然回过头来朝我牵起嘴角,笑了一下,笑一下然后又飞速地转过去。
只有一刹那。
那一刹那。
叮,咣,叮……
她又慢慢地向前走去。我忘乎所以地跟上她。你看不透这个人,她像是一方镜花,一弯水月,赐予你一些不清不楚的忧虑与欢喜,然后她就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你沉沦,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。眼睁睁地。
她是谁?她从哪里来?她到哪里去?这些我全不知道,但我却心甘情愿为她去死。
叮,咣,叮……
她不见了,湮没在茫茫人海中。
我像个迷路的孩子,独自立在偌大的教堂里,惶惶不已。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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